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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濁音已經(jīng)清化的聲母系統(tǒng)看,用不送氣清音標注蒙古語不送氣音,用送氣清音標注蒙古語送氣音。我們知道,濁音清化后,濁塞音和濁塞擦音在平聲時,并入相應(yīng)的送氣音,在仄聲時,并入相應(yīng)的不送氣音。《蒙古秘史》注音漢字正是反映的這種語音變化。如"琴、騰、途、池、陳……"等字在保存濁音的聲母系統(tǒng)里,讀濁聲母平聲,在《蒙古秘史》里,和現(xiàn)代蒙古語一樣,標注的是一個清送氣音。可見《蒙古秘中》注音漢字所用的是濁音清化的聲母系統(tǒng),所以,《蒙古秘史》語言的塞輔音、塞擦輔音是送氣不送氣兩位對立。
從八思巴字母看,塞音、塞擦音清濁對比的形式是:是濁,也就是清、次清、濁三位對比。在八思巴字蒙文文獻里,雖然有送氣輔音和不送氣輔音之間的混用,但絕大多數(shù)情況下,用清音轉(zhuǎn)寫了蒙古語的不送氣輔音,用次清音轉(zhuǎn)寫了蒙古語的送氣輔音。比如:qamuq(整個),dojid(和尚),bas(又)。可見,八思巴蒙古語的塞輔音、塞擦輔音也是送氣不送氣兩位對立。
根據(jù)以上事實,完全有理由說,中世紀蒙古語的塞輔音、塞擦輔音是送氣不送氣兩位對立。如果接受原始蒙古語的塞輔音、塞擦輔音是清濁兩位對立的假設(shè)的話,就必須回答一個問題:原始蒙古語的清濁兩位對立是如何演變成中世紀蒙古語的送氣不送氣兩位對立的?不贊同清濁兩位對立說的觀點。根據(jù)現(xiàn)有語言材料,把原始蒙古語的塞輔音、塞擦輔音擬測為送氣不送氣兩位對立是有一定的根據(jù)的。
關(guān)于[*]p音位
蘭司鐵認為,阿爾泰語言都曾有過清唇音[*]p-或與它接近的清音,這個音在前蒙古語
烏蘭巴托和前突厥語中是作為[*]p-、f、x和h而走向消失的。它在通古斯語言中也以常見的普遍的語音演變規(guī)律而存在。后來,伯希和重新研究了這個問題。他認為,這個清輔音不是擦音,而是塞音,并認為蘭司鐵的例證里,最有說服力的是:
蒙古語oroi"頂",通古斯語horon,滿語foron,奧爾恰語poro,義同前;
蒙古語αluqu"錘子",滿語folgo,鄂倫春語xαluqα,果爾特語pαlū,義同前;
[深圳翻譯公司]蒙古語ünür"氣味",ünüs-"嗅",滿語funsun"氣味、香味",鄂倫春語xunke"香味",奧爾恰語xunke"嗅",等等。這就是阿爾泰學(xué)有名的"蘭司鐵-伯希和定律"。定律把[*]p-的歷史演變分成了四個階段:
第一階段 第二階段 第三階段 第四階段